佛光寺發現八十周年——誰發現了它
△林徽因與佛光寺東大殿內塑像
在佛光寺被發現之前,世人對于唐代典型殿閣的研究,只知道唐招提寺。
△鑒真東渡所作唐招提寺金堂
佛光寺遠離香火鼎盛的五臺山臺懷,名氣更無法與臺懷的顯通寺,廣濟寺相比,所以長久以來不為人所知,佛光寺第一次進入研究者視野是在1922年9月,日本僧人,佛學家小野玄妙游歷至此,拍下了大殿殿內造像與經幢。
△小野玄妙所攝佛光寺外景
這些照片后來進入了日本建筑史學家常盤大定和關野貞視線內,關野貞頗為驚異,認為佛光寺的佛像是五臺山最好的,于是常盤大定又于1925年派遣美麗興照相館重新拍了一組,仍然只是造像與經幢,建筑只是作為局部背景與遠景而存在,1927年,常盤大定與關野貞的巨著《支那佛教史跡》出版,里面收錄了部分佛光寺的照片,這是佛光寺作為考察對象第一次進入公眾視野。
△小野玄妙所攝佛光寺造像
此時梁思成和林徽因還在賓夕法尼亞大學求學,早在1925年,梁思成即收到了父親寄過來的《營造法式》,開始了潛心研讀。對東方建筑非常感興趣的梁思成來說,名氣頗大的《支那佛教史跡》可能已在賓大讀過了,其中佛光寺的造像與碩大的斗栱想必也給了他深刻的印象,但是他不確定,只是隱約感覺這座建筑很古老,在1932年考察完獨樂寺之后,他的內心一定是非常想見到這座神秘的寺院的,于是1937年,懷著對中國早期建筑的強烈渴望,一行人去五臺之后直奔佛光寺,而臺懷豐富的寺廟則被安排在了之后。
△梁思成與林徽因在賓大
1937年6月黃昏,梁思成一行來到佛光寺,寫道“瞻仰大殿,咨嗟驚喜,我們一向所抱著的國內殿宇必有唐構的信念,一旦在此得到一個實證了”,隨后又在梁底發現了“女弟子寧公遇”的題記,后又在大中十一年的經幢上發現了“佛殿主女弟子寧公遇”的刻字,證明幢與殿同時代,從而正式確定了佛光寺年代,發現了佛光寺這座偉大的唐構,對于佛光寺唐代遺構的發現及研究的開始,非梁思成一行莫屬。
關野貞對于日本本土早期建筑研究頗深,對于招提寺金堂這座建筑的年代想必是無可置疑了,但是對于中國早期建筑,尤其是佛光寺的研究,雖然較早觸及,但很遺憾地停留在較淺的層次,佛光寺作為唐代殿閣雙雄之一,進入公眾視野的年代也就較晚了。
△佛光寺
△佛光寺